蛤三篇

蛤三篇为前国家主席江泽民的经典语录中最经典的三篇，故得名。

蛤三篇共包括怒斥记者、重回二院和谈笑风生三个部分，其中以怒斥记者最为知名。

怒斥记者和视察二院中的大部分语录都被人所传诵，但谈笑风生的语录却并未广泛传播开。

怒斥记者

背景

2000年10月27日，香港女记者张宝华问及是否“钦点”董建华连任行政长官，面对张宝华不断的追问，江泽民表示这帮香港记者水平有限，并作出有关回应。

膜蛤文化兴起的万恶之源。

原文

新聞二台版本

• 张宏艳：国家主席江泽民同总理朱镕基都表示支持行政长官董建华连任，不过江泽民被记者问到是否钦点董建华做下一任特首时，就显得很愤怒，话记者的问题无知...
• 张宝华：江主席，你觉得董先生连任好不好啊？
• 江泽民：吼哇。
• 张宝华：中央也支持他吗？
• 江泽民：当然啦。
• 张宝华：那为什么这么早就提出了，有没有别的人选呢？
• 张宝华：欧盟呢最近发表了一个报告说呢……呃……北京会透过一些渠道去影响、干预香港的法治，你对这个看法有什么回应呢？
• 江泽民：没听过这。
• 张宝华：是彭定康说的。
• 江泽民：彭定康说的就是真的啦？你们媒体千万要注意啊，不要“见着风，是得雨”啊。接到这些消息，你媒体本身也要判断，明白意思吗？假使这些完全……无中生有的东西，你再帮他说一遍，你等于……你也等于……你也有责任吧？
• 张宝华：现在呢那么早呢你们就是说支持董先生呢，会不会给人一种感觉就是内定了、钦点了董先生呢？
• 江泽民：没有任何（内定、钦点）的意思。还是按照香港的……按照基本法、按照选举的法——去产生……
• 张宝华：但是你们那么……
• 江泽民：你……刚才你问我啊，我可以回答你一句“无可奉告”，那你们又不高兴，那怎么办？
• 张宝华：那董先生……
• 江泽民：我讲的意思不是我是钦点他当下一任。你问我不支……支持不支持，我是支持的。我就明确地给你告诉这一点。
• 张宝华：江主席……
• 江泽民：我觉得你们啊，你们……我感觉你们新闻界还要学习一个，你们非常熟悉西方的这一套理论。你们毕竟还too young（太年轻），明白这意思吧。我告诉你们我是身经百战了，见得多了！啊，西方的哪一个国家我没去过？媒体他们——你……你们要知道，美国的华莱士，那比你们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啊，我和他谈笑风生！所以说媒体啊，要……还是要提高自己的知识水平！懂我的意思——识得唔识得啊？（懂不懂啊？）
• 江泽民：唉，我也给你们着急啊，真的。
• 江泽民：你们真的……我以为……遍地……你们有一个好，全世界跑到什么地方，你们比其他的西方记者啊，跑得还快。但是呢，问来问去的问题啊，都 too simple（太肤浅），啊，sometimes naive!（有时很幼稚）懂了没有啊？
• 张宝华：那江主席，你觉得……
• 江泽民：识得唔识得啊？（懂不懂啊？）
• （一片嘈杂声）
• 江泽民：我很抱歉，我今天是作为一个长者——（来）给你们讲的。我不是新闻工作者，但是我见得太多了，我……我有这个必要告诉你们一点人生的经验。
• 张宝华：但是能不能说一下为什么支持董建华呢？
• 江泽民：我刚才呢……我刚才我很想啊，就是我每一次碰到你们我就讲中国有一句话叫“闷声发大财”，我什么话也不说，这是坠吼的！但是我想，我见到你们这样热情啊，一句话不说也不好。所以你刚才你一定要——在宣传上将来如果你们报道上有偏差，你们要负责。我没有说要钦定（董建华），没有任何这个意思。但是你问……你一定要觉得要问我……对董先生滋磁不滋磁。我们不支持他？他现在是当特首，我们怎么能不支持特首？
• 张宝华：但是如果说连任呢？
• 江泽民：对不对？
• 江泽民：欸，连任也要按照香港的法律啊，对不对？要要……要按照香港的……当然我们的决定权也是很重要的。香港的特区……特别行政区是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中央人民政府。啊？到那个时候我们会表态的！
• 张宝华：但是呢……
• 江泽民：明白这意思吧？
• 江泽民：你们啊，不要想……喜欢……弄个大新闻，说现在已经钦定了，再把我批判一番。
• 张宝华：不是，但是呢就是……
• 江泽民：你们啊，naive!（幼稚！）
• 张宝华：但是呢就是……
• 保安人员：好好好OKOK……
• 江泽民：I'm angry!（我生气了！）我跟你讲啊，你们这样子啊，是不行的！
• 保安人员：好好好，请大家离场。
• 江泽民：我今天算是得罪了你们一下！

翡翠台版本

• 背景音乐
• 江泽民：说现在已经钦定了，就把我批判一番？
• 张宝华：但是...但是呢就是
• 江泽民：您们啊，naive!
• 背景音乐
• 新 闻 透 视
• 李灿荣：国家主席江泽民（裹嘎举吸钢闸门）昨日在北京接见特首董建华的时候，一改平日风趣幽默的作风，激动地向在场记者讲了这番话。国家领导人在传媒面前大发雷霆，八四年邓小平讲驻军问题时试过一次。今次江泽民这样动气，是他挺董心切，抑或针对传媒呢？
• 李灿荣：会面一开始，气氛跟以往见面差不多。江泽民还跟记者有谈有笑。
• 张宝华：江主席，你觉得董先生连任好不好啊？
• 江泽民：吼哇！
• 张宝华：中央也支持他吗？
• 江泽民：当然啦！
• 张宝华：那为什么这么早就提出了，是不是没有别的人选啊？
• 李灿荣：香港记者趁会面前五分钟的拍摄机会，直接向江泽民不断提问。
• 张宝华：欧盟呢最近发表了一个报告说呢，呃，北京会透过一些渠道去影响、干预香港的法治。你对这个看法有什么回应呢？
• 江泽民：没听到过。
• 张宝华：是彭定康说的。
• 江泽民：你们媒体千万要记着，不要“见得风，是得雨”。接到这个消息，你们媒体本身也要判断，明白意思吗？假使这些完全无中生有的东西，你再帮他说一遍，你等于...你也有责任吧。
• 李灿荣：不过，当记者一再追问有关“钦点”的问题，江泽民的态度开始有不同。
• 张宝华：现在那么早你们就是说支持董先生，会不会给人一种感觉就是内定啊、钦点董先生呢？
• 江泽民：没任何意思，还是按照香港的...按照基本法，按照选举的法，去产生...（左手向前平伸）刚才你问我啊，我可以回答你一句“无可奉告”，你们也不高兴，那怎么办？

我讲的意思不是我钦点他当下任。（转身指董建华）你问我支持不支持，我是支持的，我就明确地告诉你这一点。

你们啊，我感觉你们新闻界还要学习一个。你们非常熟悉西方的这一套理论，你们毕竟还too young。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告诉你们，我是身经百战了，见得多啦！西方的哪一个国家我没去过？媒体他们...你们要知道，美国的华莱士，那比你们不知要高到哪里去了，（双手竖大拇指）我和他谈笑风生。

所以说媒体呀还是要提高自己的知识水平，识得唔识得啊？唉，我也替你们拙计啊，真的。你们有一个好，全世界跑到什么地方，你们比其他的西方记者跑得还快。但是呢问来问的问题呀，都too simple,sometimes naive。识得唔识得呀？

• 江泽民：我很抱歉，我今天是作为一个长者跟你们讲。我不是新闻工作者，但是我见得太多了。我有这个必要告诉你们一点人生的经验。
• 张宝华：江主席，能不能说一下为什么支持董先生？
• 李灿荣：江泽民说完坐下以后。
• 江泽民：刚才我很想啊，我每次碰到你们，我就讲中国有一句话叫“闷声发大财”。我什么话也不说，这是坠吼的。但是我想我见到你们这样热情啊，一句话不说也不好。

所以刚才你一定要，在宣传上将来如果你们报道上有偏差，你们要负责。我没有说要钦定，没有任何这个意思。但是你一定要问我对董先生支持不支持，我们不支持他？他现在是当特首，我们怎么能不支持特首？对不对？

• 张宝华：但是如果说连任呢？
• 江泽民：欸，连任也要按照香港的法律啊，对不对？要要……要按照香港的……当然我们的决定权也是很重要的。香港的特区……特别行政区是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中央人民政府。蛤？到那个时候我们会表态的！
• 江泽民：你们啊，不要想喜欢弄个大新闻。（挥手）说现在已经钦定了，（指着自己）就把我批判一番
• 张宝华：但是
• 江泽民：您们啊...
• 张宝华：但是呢就是
• 保安：好好好好OKOK。
• 江泽民：naive！I am angry！你们这样子是不行的。
• 保安：好好好好，请大家离场。
• 江泽民：我今天是得罪了你们一下！

剩余部分

李灿荣：江泽民对记者的罕有举动，有学者说有弦外之音。 陈韬文（中文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他可以用他惯常的方法处理，譬如念两句诗，或者幽默一番，讲一两句广东话，就可以将一些事情大事化小，带了过去。变成这么动气，其中一个主要我相信的问题就是挺董很重要。为了挺董，不惜一切。 李灿荣：董建华的任期进入第四年，连串改革并无为他带来令大部分香港人满意的政绩。连一向强调稳定的公务员团体亦都上街表达不满。 人群：董建华下台！ 李灿荣：要求董建华下台的口号开始在示威中出现。民意调查结果显示，董建华声望跌倒低谷，亦令他卷入一场政治风波。董建华被指干预锺庭耀做民意调查，香港大学展开公开听讯。 李灿荣：听讯结果认为董建华特别助理路祥安是一个不诚实的证人。 董建华：路祥安先生，他完全适合继续做我助理。我认识路祥安很多年，我觉得他是可靠诚实的人。 李灿荣：路祥安事件再次引发港府高层跟特首意见不合的传言。到了九月底，政务司司长陈方安生突然访问北京，会面气氛原本很融洽，不过事后新华社报道，钱其琛要求陈方安生在内的政府公务员要更好地支持董建华。 陈方安生：我觉得你们没需要做任何揣测，我刚才已经答了这个问题。 李灿荣：到了前日董建华上京述职，跟副总理钱其琛见面时，钱其琛再次强调公务员应该支持董建华。而钱其琛总理更是第一次明确对董建华的连任表态。 记者：你支持董特首连任吗？ 钱其琛：啊？ 记者：你支持董特首连任吗？ 钱其琛：支持，我支持董特首。 李灿荣：这番对答，被香港舆论广泛报道。并指中央有钦定下届特首之嫌。记者向江泽民连番追问，记协主席认为记者只是履行职责。 麦燕庭（香港记者协会主席）：在副总理钱其琛讲完那番说话后，社会上不少人都怀疑究竟中央政府是否有钦定姿态，选举委员会还有没有用，这些疑问出来，作为新闻工作者，要求中央政府最高领导人澄清，我觉得是非常合理的。 李灿荣：亦有意见认为，江泽民这样动气是日积月累的，因为觉得香港传媒无为大局着想，打乱了中央的部署。 刘锐绍（时事评论员）：他表现反映了几点，他对香港传媒了解不全面，对香港传媒的要求是以国内标准，要求他配合，你这样打乱中央部署就不成，要骂。 李灿荣：回归前，第一届行政长官选举前夕，江泽民跟董建华握手这个镜头，有人认为有祝福的意味。今年三月初董建华上京，列席全国人大会议的时候，记者曾经问过副总理钱其琛是否支持董建华连任，当时他并无回答。到了六月本港商界知名人士访京时，记者又问过国家主席江泽民同一问题，当时他亦无表态。今次江泽民和钱其琛一反过往谨慎作风，在董建华任期尚余一年半的时候，公开支持董建华连任，究竟有甚麽含义？ 刘兆佳（中大亚太研究所副所长）：中央政府相当忧虑目前的情况。中央领导人目前在这个挺董思维主导下有的时候对于一些政治敏感的问题，缺乏政治警惕。 李国强（全国政协委员）：从选举委员会现有阵容来看，相信董建华如果他自己有意愿是要出来参选，他是必胜无疑。根本这方面就不需要中南海多此一举为他造势。 李灿荣：在中央领导人连番表态后倒董挺董的势力会不会令社会更加分化呢？ 刘兆佳：这些支持董建华连任的言论已经出来的后，始终令第二任行政长官选举蒙上一层阴影。 李灿荣：无论江泽民是一时激动，抑或真情流露也好，他今次在镜头前面的举动，会产生什么效应，还有待观察。 李灿荣：下一节我们会谈谈刚来到香港访问的希望工程代表团，看看我们跟进过的内地老师学生，今日的情况又是怎麽样。

日文版

注：原文中的粤语拟声词等用斜体加斜体表示，外来词等用粗体加上标英文表示。

• 記者：江主席、董さんが再任するのを良いと思われますか？
• 江：ええや。
• 記者：中央も彼のことを支持されますか？
• 江：そうよ。もちろん。
• 記者：ならどうしてそんなに早く指名なさったんでしょうか？ほかの立候補はいらっしゃいませんか？
• 記者：欧州連合が最近発表したある報告では北京の方は各種の手段によって香港の法治に影響と干与をを与えるだと言われました。これに対して、あなたはどう思いますか？
• 江：聞いたこともない。
• 記者：パッテン氏が言ってましたが。
• 江：君たちマスコミはちゃんと覚えて、先走りの判断をしないで。こんな情報を受け取る時にも、君たち自分も判断するべきだ、わかってる？例えばこんな完全に捏造されたこと、君に宣傳されたら、君たちにも責任があるでしょう。
• 記者（張宝華）：（今はこんなに早いうちに、董さんを支持すると言うなら、他の人に董さんを内定や欽定する気がなさいませんか。
• 江：少しもそういう意味がない。依然として香港の…基本法に基づいて、選挙法に基づいて、選出する。
• 記者：ですが先……
• 江：先、君が私に尋ねた時に、私は「返答なし」って答えても良いが、君たちにも気にいらない、ではどうする？。
• 記者：では董さんが…
• 江：私が言ったのは、彼を欽定するという意味ではない。私に支持す…支持するかどうかを尋ねたら、「支持する」とはっきり回答してあげる。
• 記者：江主席……
• 江：お前たち、私はお前たちマスコミ業界はまだ学ぶ必要があるだと思う、お前たちがよく熟れてる西洋のヴァリュー（values）に。お前たちはまだツー・ヤング（Too young）、分かってる？言っておくけど、私こそ百戦錬磨であり、見たのも多い。ああ、どの西洋の国へ私が行ったことがないの？マスコミの人たち…お前たちは知っていて、米国のウォーレス（Wallace）氏、かれはお前たちよりどれだけ高いか分からん。あっ、私が彼と談論風発していた。だからマスコミは、自分たちの知識水準を高める必要がある。分かってる…知ってやん？
• 江：えー、私もお前たちのことを心配する、本当だ。
• 江：お前たちは、その……お前たちのよさが一つある。世界中のどこにも、お前たちは他の西洋の記者より、走り速い！しかし、出した問題揃っては、ツー・シンプル（Too simple）、あっ、サムタイムズ・ナイーヴ（Sometimes naive）！知ってた？
• 記者：では江主席……
• 江：知ってんやん？
• （さわぎ）
• 記者：だったら、どうして董さんを支持なさるのを聞かせていただけませんか？
• 江：すまない。今日は一人の年長者としてお前たちに話す。私は新聞工作者ではない、だが私が見たのは多過ぎる。私はお前たちに、幾つかの人生の経験を、教える必要がある。

• 江：先から、私はほしかった…毎度お前たちに会うたびに中国にあることわざ「こっそりと千金を得る」と。私は何も言わなくて、これこそ一番良いのだ！しかし、私も考えて、お前たちの熱意と見ると、一言でも言わなくてもよくない。だから先お前たちはどうしても…宣伝では偏りがあったら責任を取るべきだ。私は欽定するつもりがない、少しもそういう意味がない。しかし、どうしても、私に董さんを支持するかどうかを尋ねるなら、彼を支持しないか？彼こそ特首（とくしゅ）（行政長官の略）を務めている、我々が特首を支持しない訳には？
• 記者：ですが、再任したら？
• 江：だろう？
• 江：再任しても香港の法律に基づくべき、でしょう？香港の…もちろん私たちの決定権もとっても大切だ。香港とっく…特別行政区はちゅか…中華人民共和国の中央人民政府に属する。あ？そのとき我々はは態度を表明する。
• 記者：ですが…
• 江：分かってる。お前たち、スクープをでっち上げようと思うな。「今は既に欽定した」と言って、私を批判しやがって。
• 記者：いや、ですが…
• 江：お前たち、ナイーヴ（Naive）！
• 記者：ですが…
• （警備員：もういいですからいいですから……）
• 江：アイ・アム・アングリー！（I'm angry!）お前たち、こうしちゃダメなんだから！
• （警備員：これでは皆さん、ご退場お願いします。）
• 江：私は今日お前たちのご機嫌を損ねたって！

模板

本模板专供恶搞使用，圆括号内为自填内容，模板中人物以A主席、B记者、C先生代替，使用时可自行替换。

当然你也可以使用这个蛤蛤体生成器进行生成。

• 旁白：会面一开始，气氛跟以往见面差不多。A主席还跟记者有谈有笑。
• B记者：A主席，你觉得C先生连任好不好啊？
• A主席：好啊！
• B记者：（）也支持他吗？
• A主席：当然啦！
• 旁白：记者趁会面前五分钟的拍摄机会，直接向A主席不断提问。
• B记者：（）呢最近发表了一个报告说呢，（）会透过一些渠道去影响、干预（）的（）。你对这个看法有什么回应呢？
• A主席：没听到过。
• B记者：是（）说的。
• A主席：你们媒体千万要记着，不要“见得风，是得雨”。接到这个消息，你们媒体本身也要判断，明白意思吗？假使这些完全无中生有的东西，你再帮他说一遍，你等于..你也有责任吧。
• 旁白：不过，当记者一再追问有关“钦点”的问题，A主席的态度开始有不同。
• B记者：现在那么早你们就是说支持C先生，会不会给人一种感觉就是内定啊、钦点C先生呢？
• A主席：没任何意思，还是按照（）的...按照（）法，按照（）的法，去产生...（左手向前平伸）

刚才你问我啊，我可以回答你一句“无可奉告”，你们也不高兴，那怎么办？我讲的意思不是我钦点他当下任。[转身指C先生]你问我支持不支持，我是支持的，我就明确地告诉你这一点。

你们啊，我感觉你们（）界还要学习一个。你们非常熟悉（）的这一套理论，你们毕竟还too young.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告诉你们，我是身经百战了，见得多啦！（）的哪一个（）我没去过？你们要知道，（）的（），那比你们不知要高到哪里去了，[双手竖大拇指]我跟他谈笑风生。所以说（）呀还是要（），识得唔识得啊？唉，我也替你们着急啊，真的。你们有一个好，（），你们比其他的（）。但是呢（）呀，都too simple，sometimes naive，懂了没有？

• B记者：A主席，能不能说一下为什么支持C先生？
• A主席：我很抱歉，我今天是作为一个（）跟你们讲。我不是（），但是我见得太多了。我有这个必要好告诉你们一点（）的经验。
• 旁白：A主席说完坐下以后。
• A主席：刚才我很想啊，我每次碰到你们，我就讲（）有一句话叫“闷声（）”。我什么话也不说，这是最好的。但是我想我见到你们这样热情啊，一句话不说也不好。所以刚才你一定要，在宣传上将来如果你们报道上有偏差，你们要负责。我没有说要钦定，没有任何这个意思。但是你一定要问我对C先生支持不支持，我们不支持他？他现在是当（），我们怎么能不支持（）？对不对？
• B记者：但是如果说连任呢？
• A主席：连任也要按照（）的法律啊，对不对？要按照（）的...当然我们的决定权也是很重要的。（）是属于（）的（），到那时候我们会表态的。明白这意思吧？你们啊，不要想喜欢弄个大新闻，（挥手）说现在已经钦定了，就把我批判一番，[指着自己]你们啊 naive！I am angry！你们这样子是不行的，我今天是得罪了你们一下。

后续影响

现在连当事人都开始膜起来了，参见：宝华姐的微博。

• 2014年，阿迪达斯推出《I am a runner系列》广告，邀请张宝华为阿迪达斯跑鞋代言，而2000年江泽民恰好怒斥张宝华“跑得比西方记者都快”。
• 2016年，张宝华在微博上捧着江泽民卡通像蛋糕合照，为江泽民九十岁大寿庆生。
• 为庆祝长者90大寿，新闻档案节目日前隆重推出1080p高清重续版《怒斥香港记者》精华片段，这说明翡翠台的档案工作做得太好了！

重回二院

背景

2009年4月23日，退休的江泽民到访国机二院（现中国联合工程公司）时，为公司作出“求真，务实，自强，创新”的题词，并回顾自己担任国家领导人期间的工作成绩。

江泽民同志早期在原机械工业部第二设计研究院任电气科科长。近年来，江泽民4次访问中国联合工程公司，最近的一次是2009年4月23日，访问期间，并提出了"求真，务实，自强，创新"的题词。

江泽民视察二院

原文

• 这个engineering drawing（工程制图）呢，我们就有几年用鸭嘴笔，旁边一个小盒子。坠痛苦的，就是鸭嘴笔把这个水弄到里面，描图的时候一下子就……然后就用刀片刮，这个就是描图最痛苦的，而且这个效率efficiency……
• 我的这个经历就是到了上海，到了89年的年初的时候，我在想我估计是快要离休了，我想我应该去当教授。于是我就给朱物华校长、张钟俊院长，给他们写了一个报告。他们说欢迎你来，不过，这个Apply for Professor（申请当教授），你要去做一个报告。我就做了一个能源与发展趋势的主要的节能措施，这个报告经过好几百个教授一致通过。那么上海交大教授当了以后我就做第二个报告，就是微电子工业的发展。这两个报告做了以后不久，过后，1989年的5月31号北京就把我调到北京去了。

现在这个报告做了快20年了，所以呢我就去年呢在我们交大的学报，我发表了两篇文章，就是呼应这个89年的报告的。特别是昨天晚上，他又把我这个第二篇报告，还有我这十几年包括在电子工业部、上海市所做的有关于信息产业化的文章，总共我听他们讲是27篇……我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送给你们，我们拿来以后我叫钱秘书啊，就把这两个学报，两个学报的英文本──因为他们这里洋文好的人多得很哪──英文本，还有前面出过两本书，再加上昨天晚上出的这本书，送给郭伟华同志，给你送过来，那么给你们作为一个纪念。

• 人呐就都不知道，自己就不可以预料。一个人的命运啊，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是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行程。我绝对不知道，我作为一个上海市委书记怎么把我选到北京去了，所以邓小平同志跟我讲话，说“中央都决定啦，你来当总书记”，我说另请高明吧。我实在我也不是谦虚，我一个上海市委书记怎么到北京来了呢？但是呢，小平同志讲“大家已经研究决定了”，所以后来我就念了两首诗，叫“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那么所以我就到了北京。到了北京我干了这十几年也没有什么别的，大概三件事：
  • 一个，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 第二个，把邓小平的理论列入了党章；
  • 第三个，就是我们知道的“三个代表”。

如果说还有一点什么成绩就是军队一律不得经商！这个对军队的命运有很大的关系。因为我后来又干了一年零八个月，等于我在部队干了15年军委主席。还有九八年的抗洪也是很大的。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我主要的我就是三件事情，很惭愧，就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谢谢大家。

• 这是我用过的啊？老由（由喜贵）啊，现在他们文印的图章里面绝对没有这枚图章，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这就是说明二院的档案工作做得太好了！
• （江泽民题字时）你们给我搞的这本东西啊，Excited！
• 天堂的下面是你们的天堂。

真正的视察情况（大雾）

日文版

• この engineering drawing、数年間からす口の筆を使ってたことがある。一番苦しかったのは、インクをペン中に入れて、トレースする時にすうっと（インクが漏れた）…そして刃で削ること。これはトレースした時にの一番苦しいこと、しかもその効率、efficiency も…
• 私の経歴が、上海に来た、89年の年初、私はそろそろ退職する時がくると考えて、教授を務めるつもりであった。そして、私が朱物華校長、張鐘俊、院長に、報告を出した。

「大歓迎、だが Apply for Professor なら、報告会をしなきゃ」とその方たちが返事してくれたから、「エネルギー発展動向に主な省エネ措置について」という報告をさせてもらた。この報告を何百名の教授に全票通過されたんだ。

上海交大の教授になったあと、もう一つの報告をした、それはマイクロエレクトロニクス工業の発展についてのものだ。

二編が発表された後、ほどなく、1989年の5月31日、北京の方が私を北京に転勤した。この報告を発表したから、いままでもおよそ20年を経た。

去年、交大の学報で、私が二編の文章を発表した、それは89年のこの報告に呼応するために。

特に昨夜、彼らはまたその第二編の報告、また私がこの十数年間電子工業部、上海市で書いた情報産業化について全ての文章、あわせて二十七編と彼らが言ってた。

他のあげ物がなくて、これを持ってきた後で、銭秘書にこれらの学術誌二冊、と学術誌二冊の英語ば、ここに洋語が上手な方がかなり多いだから、英語版、そしてさっき言ったその二冊の本、また昨夜出版したこの本を、郭偉華同志に渡させて、紀念として君たちに贈る。

• 人が知らない、自分では予測できない。ある人の運命は、もちろん自分が奮闘するのも大事だが、歴史の歩みも考えるはずだ。私が絶対に知らない、なぜ上海市委書記とする私が北京に選ばれたの。

だから、鄧小平同志が私と相談なさった、「中央も決まった、総書記にしよう」って。「どうか別の人をお探しください」、私も本当に謙虚してない、なぜただの上海市委書記が北京に選ばれたの。

けれど、小平同志は「みんなはもう検討済みだから」とおっしゃった。

後、私は二首の詩を吟じた。「苟（いやし）くも国家に利すれば生死を以てす、豈（あに）禍福に因（よ）りて之（これ）を避趨（ひすう）するや」って。だから私が北京に来た。

北京に来て働いたこの十数年間、別のこともない、だいたい三つ、

• 一つ、社会主義市場経済を確立した。
• 二つは、鄧小平の理論を我が党の規約に加えた。
• 三つは、みんなが知てる「三つの代表」。

他の何か成績があれば、軍隊のビジネス行為を全て禁止したこと。これは軍隊の運命に大きな関係がある。

私はあとでまた一年あまり八か月間務めた、つまり軍隊で十五年間の中軍委主席を務めた。

あと九八年に洪水と戦ったのも大変だった。しかしこれらも副次的だ、私がしたのは主に三つしかない。

慚愧だ、微々たるものをしただけだ、どうも。

• これ、私が使ったのか？由さんよ、現在彼らが使ってる印鑑の中でこの印鑑はないはずだなあ、こういうもの知らなかった…二院のアーカイブ事務は素晴らしいということだね。
• （揮毫の時）再び（元設計二分局に来る）、いや、元設計二分局に帰る。あとは「即ち中国…」、あいや、「今（こん）中国聯合工程公司」

君たちがやってくれたこの本は、Excited！

谈笑风生

本文介绍的是：蛤三篇中长者与华莱士的访谈记录

关于：“谈笑风生”的用语介绍

参见条目：「我和他谈笑风生」

背景

1998年，美国CBS记者麦克•华莱士所在的哥伦比亚广播公司《60分钟》栏目，通过公关公司向中国驻纽约总领事馆递交了采访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的申请。

但由于1998年洪灾以及1999年科索沃战争的影响。直到2000年8月15日，江泽民才最终在北戴河正式接受专访，并制成节目《60分钟》。

原文

中文翻译		英文
江泽民：	时光荏苒。	Jiang:	Time flies very fast.
华莱士：	是啊。	Wallace:	Yeah.
江泽民：	与君初会，在昔八六。	J:	We met for the first time in 1986.
华莱士：	你和我么？	W:	You and I?
江泽民：	乃寡人适任两江总督之时也。	J:	That's right. When I was mayor of Shanghai.
华莱士：	没错。我记得是在一个露天的房间里。	W:	That's right. It was a room out of doors…
江泽民：	诚为户外，居于黄浦江之边。	J:	Out of doors, near the Huangpu River.
华莱士：	没错。	W:	Exactly.
江泽民：	今日与君重逢，实乃幸之甚矣。	J:	And...I'm very happy to meet you again today.
华莱士：	我也很高兴见到您，非常感谢您努力促成了此次采访。	W:	And you, I thank you very much for granting this interview.
江泽民：	朕欲假子之节目致君等美夷，广播吾天朝怀柔之美意。	J:	I hope to convey through your program my best wishes to American people, and you.
华莱士：	也包括您的老朋友克林顿总统？还有您的新朋友乔治布什？	W:	And your friend President Clinton? And your friend George Bush?
江泽民：	善哉！花旗国人无所不包，此乃花旗之友，朕交甚广之故也。	J:	That's right. Of course, including everybody, because, I have many, many friends in America.
华莱士：	我明白了。	W:	I understand.
江泽民：	众高朋也！	J:	All friends!
华莱士：	我明白了。	W:	I understand.
华莱士：	啊，主席先生。您在一把手位置上坐了得有十几年了吧。在当时被广泛认为是个过渡性的角色。大家都觉得您不会真正成为一把手，你只会花费几年时间治理这个国家，然后一些更加果断、更加强硬的人就会顶替您的位置。但是您击败了那些怀疑者，执掌政权至今。您觉得是什么原因使您被小看了呢？	W:	Ah, you know Mr. President. You took over a little more than 10 years ago, right? Widely perceived to be a transitional figure. You were not going to be no.1, you were going to spend a few years, running the country, and then somebody more decisive and somebody stronger and therefore who's going to take you over. But you confounded the sceptics. You took charge and you still very much in charge. Why do you believe that perhaps you were underestimated?
江泽民：	古今中外大多数政治家都是逐步走向高层的。我曾任上海市长，接着又兼任了上海市委书记。事实上，我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被调到北京的中央委员会工作，但最终我还是被选中了。邓小平和其他老一辈的领导集体希望我成为中国共产党的总书记，我实在是没有料到。然而毕竟我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11年了，我坚定不移的信仰一直告诉我必须尽最大的努力去为我的祖国服务。或许是因为我刻苦勤奋，所以我现在还能坐稳这个位子。	J:	Many statesmen in the world had moved up gradually, I was the mayor, and then the Party Secretary in Shanghai. In fact, I did not think I would be transferred to the Central Committee here in Beijing. But finally I was the man who selected. Deng Xiaoping and other leaders of the old generation want me to become General Secretary of Communist Party. I did not expect this. However I've been in this position for 11 years, and I always held the conviction that I need to do my very best to serve my country and my motherland. And may be it is because my hard work and my diligence that I still have the job.
华莱士：	短一点，美国的规矩你懂的，请更精简一点。	W:	The, the shorter answers, you know the United States, shorter answers, please. More concise.
江泽民：	我的回答明明跟你提问的长度差不多啊。	J:	But I think my answer is roughly the same length as your question.
华莱士：	我知道，您说得没错。	W:	I know it, that's absolutely ture.
江泽民：	如果你的问题也能精简一点的话，我的回答也会精简一点的。	J:	If you give concise and brief questions, I'll give you brief answers.
华莱士：	我听说您被形容为“绵里藏针”，这会不会是您成功的另外一个原因呢？这个成语又是什么意思呢？	W:	You are called, I sound, "the silk wrapped needle", is that one question for your success? And what does it mean?
江泽民：	人们也用这个成语来形容邓小平的性格。我不敢和他相比。但是我可以讲一句，我这个人的性格还是比较果断的，这是肯定的。	J:	People use the same phrase to describe the character of Deng Xiaoping, I don't think I should be put on the power of Deng. But one thing of myself is that, fore sure is that I'm a decisive fighre.
华莱士：	不过这也意味着，您是强硬派，像一支针。	W:	But That also would seem to mean, you are a tough fighre. A needle.
江泽民：	事实上，“绵里藏针”在中文里是个很高的评价，所以我还是觉得我应该谦虚一点比较好。	J:	In fact, "a needle wrapped in silk" is a very high compliment in Chinese, so I think I should be more modest.
华莱士：	在外面，我们已经谈论过中美关系。请用几句话来描述一下当今的中美关系，主席先生？	W:	Outside we've talk about relations about the United States and China. In a few words, how would you characterize the state of relations between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today, Mr President?
江泽民：	我认为中美关系关系总体来说是好的，但我也会用人们形容天气的话来形容中美关系：我们之间的关系经历了风风雨雨有时多云，有时甚至乌云密布。但是，有时也会雨过天晴。大家都有一种良好的愿望使得我们两国的关系向一种建设性的战略伙伴关系前进。	J:	On the whole, the relations between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are good. However, I would like to use words people used to describe nature to describe the state of China-US relations. Our relations have experienced wind, rain and sometimes cloud or even dark clouds or even dark clouds. However sometimes it clears up. We all sincerely hope to build a constructive partnership between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华莱士：	您刚才的辞令政客腔十足，毫无诚意可言。最近你们的一份官方报纸《中国日报》将美国称为“世界和平的威胁”。您也这么认为，认为美国对世界和平构成威胁了吗？	W:	That's spoken like a real politician. There's no candor in it. In a recent headline in your government or one of your government newspapers China Daily, the paper called the US "a threat to world peace". You feel that way that the United States is a threat to world peace?
江泽民：	我觉得“政客”这个词不怎么好听。	J:	I don't think "politician" is a very nice word.
华莱士：	不，这不是溢美之词，这，在这里这只是个婉转说法。	W:	No, it's not a nice word, it's,it's a, it's a diplomatic word in this case.
江泽民：	“政治家”怎么样？	J:	"Stateman"?
华莱士：	换言之，您到底认不认为美国对世界和平造成威胁？如果是的话，那我们在哪些方面威胁了世界和平？这是防长威廉科恩访华时的报道。	W:	In other words, look, either you believe that United States is a threat to world peace, or you do not? Which is that? And if so, in what way are we threat to world peace? That was the headline when Defense Secretary William Cohen came here to China.
江泽民：	应该这么说.....我在美国有很多的朋友，民主党和共和党都有不少。每次与他们会晤的时候，我们都带着极大的诚意与友好来深入交换意见。所以坦白说，或许是因为美国享有强大的经济和科技力量，使得它不由自主地高估自身实力以及它在世界上的地位。今天我想向美国人民传达一个友好的信息，但我还是想说，在美国的领导观念之中还是盛行着一种霸权主义之风。	J:	I have a lot of friends in the United States, both Democrats and Republicans. And every time I have meeting with them, we exchange views and great candor and great frankness. So candidly speaking, maybe it is because of the strong economic power and leading edge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hat the United States enjoys, that more often than not it tends to overestimate itself and its position in the world. Today I want to convey a friendly message to the American people. But I do want to say there may be a certain touch of hegemonism in the leadership of the United States.
华莱士：	那份报纸好像还说美国“穷兵黩武”，这是它说的，“穷兵黩武”。	W:	That seem newspaper said that United States is "power man", I quote, "power man".
江泽民：	我今天与你交谈，我很希望给美国人民一个信息，促进我们中美两国人民相互之间的友谊与了解。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喜欢用太多的很严厉的字眼来进行交谈。刚才我讲得很清楚，你们经济那么发达，你们的科学技术力量那么发达，所以你们有一种比较高的优势地位，往往表现的态度可能不能够对其他的所有的国家采取一种非常平等的地位。	J:	Well, as I said to you earlier, I hope that our talk today, I would be able to convey a message of friendship and mutual understanding between the Chinese and the American people. So if you permit, I would like to refrain from using too much tough words in our conversation. I think that I've made myself very clear, when I said the United states enjoyed a developed economy, and also a leading edge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his has put you in a rather advantage position. And very often makes you feel more equal than the rest of the world.
华莱士：	您的意思是我们看不起中国？我们在亚洲太突出了吗？	W:	You mean we look down on China? We are too prominent in Asia?
江泽民：	我也不是单单说你们单纯地针对中国，中国是一个有五千年历史文化的国家，而且我们有12亿多人口，中国已经通过这20多年的改革开放，有了相当的经济基础，所以恐怕你们还不太敢小看中国。	J:	Well, I'm not talking about the United States' attitude towards China in particular. China is a country with 5,000 years of history, and also more than 1,200,000,000 people. We have accumulated a significant economic foundation over the past 20 years of the reform and opening-up. So I'm afraid the United States simply cannot afford to look down on China.
华莱士：	我明白了。请允许我问一句，您年轻时学英语的时候，是不是学习过托马斯杰弗逊和亚伯拉罕林肯的演说？	W:	Understood. Let me, if I may, you studied the speeches of Thomas Jefferson and Abraham Lincoln as a youngster when you were learning English?
江泽民：	也不是很小的时候，其实是我中学时学的。后来我在上海的夜校做老师时，我曾经选过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说这门课。你可能会希望我引用演说中的一些片段。	J:	In fact I was in middle school. And later, when I was a teacher in the night school in Shanghai, I also selected Lincoln's Gettysburg Address as a part of my course. And you maybe want me to quote some lines from that speech.
华莱士：	我很期待。	W:	I do indeed.
江泽民：	“先人立国已逾八十有七载。立国以自由，众生平等乃国本也。”	J:	"Four 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 brought forth on this continent 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 and ded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华莱士：	为什么，为什么你熟背这一段？	W:	Why, why did you learn that by heart?
江泽民：	我就说我对“众生平等”这句话很感兴趣，因为这句话在我年轻上中学的时候，对一些学生有过很深的影响。而且我认为演说中亚拉伯罕林肯所描述的理想仍然是现今美国领导人所努力的目标。特别是最后一段：“民有、民治、民享之政必永续于世。”	J:	I'm particularly interested in the phrase,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Because this has a great influence on some of students when I was young in the middle school. And I think what Abraham Lincoln described in the article still remains the goal of American leaders today. Especially the last paragraph: "The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and of the people, never perish from the earth."
华莱士：	亚伯拉罕林肯是由人民选出来的，不是吗？	W:	And Abraham Lincoln was elected by the people, correct?
江泽民：	对啊。	J:	That's right.
华莱士：	那为什么美国人民能自己选举出他们的国家领导人，而你们显然不相信中国人民有能力选出你们自己的国家领导人，为什么？	W:	Why is that Americans can elect their national leaders, but you apparently don't trust the Chinese people to elect your national leaders? Why?
江泽民：	我想告诉你，我相信我也是被选出来的领导人，尽管我们的选举制度不同。中美在这个问题上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们采用了不同的选举制度，因为我们有自己的历史传统、文化水平、经济发展水平和社会发展水平等等，所以我认为每个国家的选举制度要根据它自己的情况确定。	J:	I want to tell you that I also believe that I'm an elected leader, although we use different ways of election. The only difference between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on this specific question is the different system of election we use in our two countries, because China has its own historical tradition, its own level of educat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social development and so on. So I think each country should have its own individual system of election.
华莱士：	那是自然，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搞一党专政？如果中国有两个或者三个党会怎样，到底会怎样？或者这样是否可行，像美国一样，让几个党相互竞争，以代表大多数国民，来让国家更加美好？	W:	Of course. But I don't understand still why you have a one-party state. What would happen, what would happen in China, if there were 2 or 3 parties? Isn't it conceivable, as the United States, the competition between the parties to represent the majority of the people in their country make for a better country?
江泽民：	因为我就是说有反对党又有什么用呢？这说明你没有很好地读中国的历史。美国总认为整个世界都应该按照美国这种政治制度去行事，这是非常不够明智的。	J:	Why is there necessary to have opposition parties? It shows you don't understand Chinese history. America thinks the whole world should adopt American values and American political system, I don't think that is wise.
华莱士：	这可不只是美国，英国如此，德国法国也如此……我想说的是全世界都采用了这种制度。你已经是世界上最后一位大独裁者，世界上最后一个共产党大独裁政权了。	W:	It's not the American, it is the British, it is the Germen, it is the French, it is… I mean it's all over the world. You are the last major dictatorship, the last major Communist dictatorship in the world.
江泽民：	你说我是独裁者？	J:	You mean I'm dictatorship?
华莱士：	没错，你们是一种发展中的独裁，我们是这么看的，难道我说错了吗？	W:	Well, of course, a developmental dictatorship is what, is what we believe it is. Am I wrong?
江泽民：	当然错了，错得很离谱。	J:	Of course. This is a big mistake.
华莱士：	错得很离谱？	W:	Big mistake?
江泽民：	当然了，看来你还没有看透中国的本质。	J:	Of course. It shows you do not know China that well.
华莱士：	噢，我确实不了解中国。我在这没待多久。	W:	Oh, I don't know China that well, I've been here, haven't dozens of times.
江泽民：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的独裁是什么意思？	J:	Would you please tell me what means dictatorship?
华莱士：	独裁？当你们限制新闻自由的时候就是了。在这里根本没有新闻自由，完全看不到。	W:	Dictatorship? When you don't have the freedom of the press, and there's no freedom of the press here, there's not. That's a perfect example.
江泽民：	你的意思是在中国，没有新闻自由。	J:	You mean in China, there's not.
华莱士：	对，在中国这里。我们明白公民自由与新闻自由之间的关联，您曾经讲过新闻应该是党的喉舌，您又说过，和毛泽东一样，说要坚持政治家办报。你们为什么这么怕新闻自由？	W:	Here, here, in China, yes. We see a connection between freedom of the people, and freedom of the press. You've said the press should be the mouthpiece of the party. You've also said, as Mao Tsetung did, newspaper must be run by politicians. What do you fear from free press?
江泽民：	我想不管哪个国家哪个党派，都应该拥有它自己的新闻机构宣传它们的主张。正如我前面所说的，中国的政治制度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制度。而且我们确实拥有新闻自由。我们所有的全国的各种电视台大概有两千多家，而且地方报纸有两千多种、我们的杂志有八千多种、我们每年也会出版超过十万多种新书。即使是毛泽东，他当年也主张过文艺工作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J:	I think for every individual country or any individual party, they always have their own publications to promote their own ideology. As I explain to you, the Chinese system is multi-party system led by the Communist Party. And we do have the freedom of the press. We have over 2,000 TV stations in the country. We have more than 2,000 local newspapers and more than 8,000 magazines. We publish more than 100,000 new books each year. Even Mao tsetung advocated the policy of allowing "one hundred different flowers to bloom, and one hundred different sores of schools of thought" contend in the field of art literature.
华莱士：	百花齐放？	W:	Let a hundred flowers bloom?
江泽民：	对啊。	J:	That's right.
华莱士：	想想就很可怕。	W:	And that was a disaster.
江泽民：	当然，但是这个方针是正确的。直到今天我们还是推行这个方针的。	J:	But the direction was right, even today, we still pursue the same direction.
华莱士：	嗯，四年前，主席您去了《人民日报》报社，算是真正的报社了，您对他们说过，即使是一篇文章，哪怕一句话讲错了都可能会导致政局不稳。新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似乎你们的一党专政制度面对新闻自由会变得岌岌可危。	W:	Well, look, 4 years ago, president. You went to People's Daily, which is the real paper there,and you said the following, you said, just one article, one erroneous remark or one mistake of the press may lead to political instability. Is the press that powerful? That makes, that makes you one-party rule seem remarkably precarious.
江泽民：	四年前我去过人民日报社参观这点你说的没错，但是好像我的原话并不一定是这样讲的。我只是说明这么一个问题，就是这么大一个国家，我们有12亿多人，新闻对国家的导向确实是很重要的。你不能用美国的价值观来对中国的现状做评判，因为你们在经济、国民教育水平上高度发达，你更不能把美国模式强加于中国。不管中国媒体还是外国媒体，我都认为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不能歪曲事实，即便他们自己有发表言论的自由。这对中国媒体很重要，特别是我们的《人民日报》，我们的老百姓非常重视。如果它把某一个事实报道错误了，人们会信以为真。我们不像你们那儿，你们想报道什么就报道什么，就算你们的报道出了什么错也无所谓，不会有很严重的后果。比方说，我现在正在北戴河这儿跟你交谈，但是我已经看到了一些外国报纸说我已经到了大连了。如果是真的话，那我现在怎么可能坐在这里跟你聊天？我再告诉你另一件事。几个月前，我看到一则消息说“江泽民访问厦门，突遭炸弹爆炸重伤送院”，但那时候我还在北京。	J:	You were right in saying that I did make a visit in people's daily back 4 years ago, but I'm afraid I never put things that way. So there may be a certain distortion about what I really said. What I want to explain to you is that we are such a big country with the population of over 1,200,000,000, that direction on media tries to lead our country toward is important. You cannot possibly try to use the American values to make judgements about China, because you are highly developed in you economy, and your level of education. You cannot possibly try to make China to same as the United States. I think for both Chinese media and the foreign media, one thing is very important. They should never distort the fact, though they are free to their on opinion. This is very important for the Chinese media, particularly the People's Daily, because it is the major newspaper for the Chinese people. If there's a mistake in the newspaper, people will believe what they read. The situation is different from yours, you can report ant any story anyway you want. Even if you make mistakes in your newspaper, it won't make serious consequences. For example, I'm here right now, talking to you, in Beidaihe. I've read some foreign papers that say I'm in Dalian right now. If there reports were ture, how could I possibly be sitting here talking to you? And I will tell you another thing. A few month ago, I read a piece of news from the Internet saying, that was Jiang Zemin was visiting the army in Xiamen, there was a very serious explosion, and Jiang Zemin was severely hurt in hospital rest, However, at that time, I was in Beijing.
华莱士：	嗯，您说的肯定没错，我们还有你们的媒体都犯过错什么的。不过，既然我们谈到了独裁，啊，我现在居然居然指着堂堂中国国家主席，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分配到……	W:	Look, you're absolutely right. There're mistakes made in your press, in our press and so forth. But when we talk about dictatorship, I'm, I'm riding my finger at the President of China. I hope you'll not send me off to… urr…
江泽民：	你们和我们的媒体都犯过错，不过我们的影响更大。	J:	Your press and our press both made mistakes, but the influence is greater.
华莱士：	啊，我们只有2.5亿人口，只不过是中国的五分之一。我也努力理解您肩负着13亿人的民生大计，或者说世界上五分之一人的命脉，那很不得了。您，您难道从来没有私下对自己说过，说，江泽民，我统治着占地球总人口五分之一，这么大一个国家。	W:	Well, we are a quarter of billion, only about one-fifth the population of China. And I want to get to the business about you're running the lives of 1,300,000,000 people, one out of every five people on earth. That's astonished. Do you, do you never say to yourself at home, you'll say Jiang Zemin, I, I am the chief of one out of every five people on earth.
江泽民：	我们就来谈谈中国的人口问题。我们大概每一天有5万多新的婴儿出生，一年近2000万人，而且这是在严格的计划生育的条件下还有这么大的增长率。所以正如你所说，我确实经常考虑怎么使得我们12亿多人生活得幸福，水平不断地提高，很难呐。	J:	Let me say about the Chinese population. Everyday 52.000 babies are born in our country. This will add up to 20,000,000 a year. And this significant growth of our population has been seen under very strict family planning policy. So I often ask myself, how to ensure a happy life in constantly improve living standards for the 1,200,000,000 Chinese people. This is indeed, a very tough job.
华莱士：	在谈话一开始，在你们中国人习惯称作“房间”的地方，邓小平对您讲过，“我希望你成为下一任领导班子的核心，我希望你成为大当家”，您当时只是很谦卑谨慎地说：“我觉得如履薄冰”，很明显您并不是在害怕，但您当时肯定已经有所准备，是在考虑自己是否做好了挑起这副担子的准备？	W:	At the very beginning of your, room if you want to call it they way, here in China, when Deng Xiaoping said to you, "I want you to be at the core, I want you to be the man who leads". You are quotative heavily said, "I feel as low I am on thin ice", not that you were afraid, but surly you must have ready, you were ready, you were ready to take on your responsibility.
江泽民：	今天我可以给你坦率地讲，我从上海市委书记，上海的No.1，到北京来的，我丝毫没有这个准备来当全中国的领导人，我是希望能够考虑比我更能干更合适的人。最后，我们的邓小平等老一辈的领导人认为我是合适的，同时我是经过中央委员会的正式选举产生的。最后，我只能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J:	Let me be very frank with you, before coming to Beijing, I was the No.1 in Shanghai, the Party Secretary. I had no intention of leading the whole country here, and I hope that more capable candidate will take the job. But Deng Xiaoping and other leaders from the old generation believe I was the appropriate candidate. So I was selected to be the General Secretary of the Communist Party. Now I can only "devote myself to do anything I can to serve the country and my people until the last minute of my life".
华莱士：	那是自然，不过，不过……您从来没在中国军队里服过兵役吧？说对了。那可是您重要的职责之一，您是国家军委主席。	W:	Of course, but, but, you've never served in the army forces of China, right? Correct.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parts of your job, you are the chairman of the state commission of military, right?
江泽民：	中央军委。	J:	Military committee.
华莱士：	中央军委？让一个从来没服过兵役的人当领导，像比尔克林顿一样？您对军队非常苛刻，不是吗？	W:	Military committee? A man who's never served in the army forces, like Bill Clinton. You have been tough on the army, Haven't you?
江泽民：	正如你说的，我确实没在军队里服过役，因为我是一名知识分子。	J:	You were right. I've never served in the army in the military because I am an intellectual.
华莱士：	在美国，知识分子也要服兵役的，总统先生。	W:	In the United States, an intellectual serves in the army, Mr. President.
江泽民：	是的，你说的没错，现在为止我已经做了将近11年的中央军委主席了。我自认为对军队有着十足的把握。作为主席，我用不着亲自去打枪或者开飞机，我的职责是做好战略决策。	J:	That's ture. I haven't said that though. I have served as chairman of the central military commission for 11 years. I think I have the confidence of the army. As chairman, I don't personally need to fire a gun or fly a airplane. My responsibility is to make strategic decisions.
华莱士：	不过您做了一个相当重要的决定。军队以前是可以经商的。	W:	But you've made a very serious decision. The army, the army forces used to be in business.
江泽民：	噢，这是我做的决定。	J:	Oh, this is my decision.
华莱士：	我知道，这是两年前的事了。两年以前，您对军队说：“你们不是商人，军队一律不得经商！”，为什么？	W:	I know it, 2 years ago. 2 years ago, you said to the army, "out of business, you are the army! You are not business people!" Why?
江泽民：	我认为部队经商是一个腐蚀剂。因为历史经验已经告诉我们，任何一个国家如果军队经商以后，没有一个不腐败的，最后必然是涣散了军心。	J:	I think the army is allowed to do business and that would erode our army. Because history has told us that any army that is allowed to engage in business eventually becomes corrupted and that would destroy the marrow and the flighting will of the army.
华莱士：	您提到了腐败这个问题。天安门过后一个月，这个小插曲过后一个月，您写了一篇演说，里面说：“腐败已经在党内根深蒂固，无处不在，罪孽深重。如果我们所有的党政机关都利用他们手中的权力谋取物质利益，这与光天化日之下攫取人民又有什么区别？” 那些在天安门的学生也在激烈地反对您说提到的腐败问题，因此显然他们对您和你们的党会有一些影响。	W:	You raise the subject of corruption. One month after Tiananmen, one month after that episode, you wrote a speech. And in it, you said, "corruption is growing in the soil, in the air, in lots of crimes. If all our party and our government organs use their power to seek material benefits. Isn't this just like fleecing the people in broad daylight?" Those students in Tiananmen had also been protesting against the corruption that you talked about. So apparently they did have some effect on you and on your Party.
江泽民：	我认为腐败是个历史问题，古今中外，概莫能外。但我们一直坚决地反对腐败。我国已经出了好几桩严重的腐败案件。我个人非常痛恨腐败，但我不认为这个问题能在一夜之间解决。为了逐步根除腐败，我们需要依靠法治的办法，用舆论的办法、教育的办法逐步地把它解决。89年风波期间的确有学生高呼反对腐败的口号，所以在这个特定的问题上，我们党和青年学生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但事实上还有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企图利用学生的热情，妄图推翻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并颠覆人民民主专政权。我们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们要采取坚决的措施，否则我们就会失去努力维系至今的稳定，这无论对中国还是对世界都没好处。	J:	I think corruption is a historical phenomenon, in that it happened in different countries in the ancient times, and it still happens in different countries today. We have been fighting resolutely against corruption. There've been very serious corruption cases in our country. I hate corruption very much, but I don't think the problem can be solved overnight. And in order to gradually eradicate the problem, we need to depend on our legal system, on our media, and also on improved education. You were right that during the disturbance of 89, some students were chanting slogans against corruption, so the specific point, the Party shares the same position with the students. But the fact is that there're some people with ulterior motives who are trying to use the enthusiasm of the students to overthrow the leadership of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and overthrow the socialist government, this will never be allowed. So we have to take resolute measures. And had we not done so, we would not have the national stability we have today, a stability that benefits China and the rest of the world.
华莱士：	您以前在上海也是一名抗议学生。	W:	You were a student protestor, in Shanghai.
江泽民：	在上海，没错。	J:	In Shanghai, that's right.
华莱士：	在国民党时代，高呼“我们要自由，我们要民主！”的是您没错吧。	W:	At the time of the Nationalist, we want freedom, we want democracy, that was you.
江泽民：	没错。	J:	That's right.
华莱士：	而这恰恰也是那些在天安门广场上的人们所呼喊的“我们要自由，我们要民主！”，不是吗？	W:	And that was those folks, that was those people in Tiananmen Square were saying, "we want freedom, we want democracy".
江泽民：	我最初参加学生运动实在中国抗日战争期间，而在二战结束后，我们又开始反抗国民党政权，这是因为在那之前，这个国家根本没有自由民主可言。但自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我们就一直在为努力推动国家的民主化而奋斗。即便是在我所说的1989年的动乱期间，我们仍然能够理解学生呼吁更加民主与自由的爱国热情。而事实上，我们直到今天也在不懈地为推动我们的民主体制而努力工作。但关键在于，我们是绝无可能容许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学生运动来颠覆政府的。	J:	I first joined the student movement against the Japanese military in China. And after World War II, we were against the Nationalist regime. Because back then, there was no freedom and democracy in the country. But ever sincr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was founded, we've always been working to further promote the democracy in our country. Even in the 1989 disturbance as I told you before, we could understand the passions of students who are calling for greater democracy and freedom. And we in fact, have always been working constantly up to today to improve our system of democracy. And the crux of the matter was that we could not possibly allow those people with ulterior motives to use student movement to overthrow the government.
华莱士：	再问一个关于独裁的问题。	W:	One more question about,… dictatorship.
江泽民：	但说无妨。	J:	That's right.
华莱士：	您封锁了互联网，您封掉了一些网站，在中国这里，BBC，华盛顿邮报，为什么？为什么要封掉这些网站？你们那么担心人们会从网上看到并且了解到什么信息吗？	W:	You bring uo the Internet. You have blocked Internet sites, here in China. The BBC, the Washington Post, why? Why block an Internet site? You don't trust the people, somehow to be able to pick stuff up off the Internet and learn?
江泽民：	关于这个问题实际上刚才我对你谈新闻自由时已经谈过了，我们希望通过互联网获得很多有用的信息，但是有时互联网上也有许多不健康的东西，特别是色情内容，对我们的青年一代是十分有害的。	J:	Well, about the internet, I think we discuss this issue before when we were talking about freedom of the press. We hope that we could learn a lot of useful things and useful information from the Internet, however, sometimes there's also unhealthy stuff especially pornography on the Internet, which does great harm to our youngsters.
华莱士：	但是这些玩意儿BBC和华盛顿邮报的网站上并没有。	W:	Not from BBC, and not from the Washington Post.
江泽民：	像你刚才提到BBC啊，华盛顿邮报啊，他们被封锁是因为一些政治新闻，这一点我们要有选择性，正如美国同样有选择性。一句话，是希望从因特网中接收有益于中国发展的信息，不管是文化的、经济的，各方面的。但是我们希望尽可能地限制一些不利于我们的。	J:	As for example you've given, such as BBC and the others, they might be banned because of some of their political news reports. We need to be selective. We hope to restrict as much as possible information not conducive to China's development.
华莱士：	新的话题，您可能不太愿意谈及：人权问题。您迫害了一些基督徒。您还迫害了一个叫法轮功的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什么理由，对这种精神层面的事业，就我的理解而言，我还在纽约偶遇了那个人，那男的名字叫李什么来着……	W:	New subject, one you're not going to want to talk about: Human rights. You persecute Christians. You persecute something called Falun Gong. What in the world, for what reason, this spiritual undertaking, according to my understanding, and I had met the man in New York. The man whose name is Li…
江泽民：	李洪志。	J:	Li Hongzhi.
华莱士：	李，李洪志？我跟他碰面了。	W:	Li, Li Hongzhi? I met him.
江泽民：	你跟他碰面了？	J:	You met him?
华莱士：	对啊，我坐下来跟他谈了，就像这样。他们锻炼身体，他们相信某种超然的精神状态，究竟是为了什么让您如此焦虑，以至于要去拷打、逮捕、杀害他们呢，到底为什么？	W:	Yes, I sat down with him like this, like this.And they do exercises, they believe in a certain spiritual life. What is it that worries you so about Falun Gong that you torture, arrest, kill, etc. What is it?
江泽民：	首先我想问问你，你也信法轮功么？	J:	At first I would like to ask you that you also trust Falun Gong?
华莱士：	信？我对他们一无所知好吗。	W:	Trust them? I don't know enough about them.
江泽民：	我来告诉你。李洪志自称是释迦牟尼转世的转世，还是基督徒耶稣的化身，你信吗？他说地球末日就要来临，地球快要爆炸了。他还声称，我和李鹏总理致电给他请求他把地球爆炸的日期延后几十年。但我们从来就没有向他请求过。我想说的是他就是企图通过这些宣传来获得信徒的信任，他希望给人留下一种“他跟中国领导人很熟”的印象，其实他在胡说八道。事实上，由于他的传教，许多家庭破裂，许多人也因此丧命。因此经过谨慎的考虑，我们认为法轮功是邪教。	J:	I'll tell you. Li Hongzhi claims to be the reincarnation of the chief Buddha, and also a reincarnated Jesus Christ. Do you believe that? He said that doomsday was about to come and he also said the earth was going to explode. He also claims that I and Mr. Li Peng former Premier, used to call him on the telephone, asking him to delay the date of the explosion of the earth maybe of several decades. But we've never talked to him. Well, I make all his claims he wants to achieve nothing but people's trust, people's belief in him. He wants to create the impression that he knows the Chinese leaders very well. In fect, what he says are misleading words. In fact, as a result of his preaching, many families were broken and many lives were lost. So after careful deliberations we drew the conclusion that Falun Gong is a cult.
华莱士：	听着。你们迫害了基督徒，这众所周知。你们又迫害了法轮功。很难，很难理解为什么像中国这样的大国会因为信仰去迫害自己的人民。	W:	Look, you have persecuted Christians. It's well known. You have persecuted Falun Gong. It's difficult, it is difficult to understand why a big power like China would want to persecute people because of their religion.
江泽民：	我想澄清一点。刚才你混淆了两个概念：基督教和法轮功。在中国宪法保护下中国人民有宗教信仰自由，这同样包括了对于基督教的信仰。但是法轮功是邪教，它和基督教不一样。我还是大学生的时候，有时也会参加平安夜晚会。	J:	One Thing we have to make clear. Just mow, you mixed up two things: Christianity and Falun Gong. Under China's constitution that Chinese people have the freedom of religious belief, including the freedom to believe in Christianity. But Falun Gong is a cult. It is totally different from Christianity. When I was a college student, I sometimes attended Christmas Eve Party.
华莱士：	但是您这就是在承认中国基督徒确实被共产党迫害了，不是吗？	W:	But you will acknowledge then that the Christians have been persecuted by the Communist Party in China, yes? No?
江泽民：	不是。我要加一个说明，就是基督徒也不能违反中国的法律。	J:	No. But like anyone else, Christians should not break Chinese laws.
华莱士：	我们来说另外一个话题吧。您听说过李文和这个名字吗？您认识这个人吗？	W:	Move to something else. You know the name of Dr. Wen Ho Lee? Do you Know the man?
江泽民：	知道。著名科学家。	J:	I know, famous scientist.
华莱士：	著名科学家，中国人。	W:	Famous scientist, Chinese.
江泽民：	中国人？是海外华人。	J:	Chinese? Overseas Chinese.
华莱士：	嗯？	W:	Hmm?
江泽民：	海外华人。	J:	Overseas Chinese.
华莱士：	噢，是海外华人，他在1964年来到美国，工作一路高升，最后还进了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最后有一天发现他是一名间谍，一名专门为您服务的间谍，是这样吗？	W:	Oh, overseas Chinese. He went to the United States in 1964 and had a wonderful career, and went to Los Alamos National Laboratory, and suddenly they decided that he was a spy, conceivably for you. Was he?
江泽民：	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中国与李文和一案之间没有丝毫的瓜葛。我们只知道李文和是位著名的科学家。	J:	I can tell you frankly, China was not in any way involved in Wen Ho Lee's case. We only know about Wen Ho Lee is a renowned scientist.
华莱士：	到你们中国和你们的科学家深入交流的著名科学家？	W:	Who came here to Chine and talked to your Scientists?
江泽民：	他不来呢？他访问中国，和中国的科学家交流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就和一些中国科学家出国公干没有区别。嘛，我这并不是在为李文和辩护，他自己可以为自己辩护。不过请允许我引用一句中国的谚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不清楚这背后的政治意图是什么。我可以给你举个例子，极具威望的科学家，爱因斯坦，他创立了相对论。	J:	If he not? This is just natural for him to come and visit us and to talk with the Chinese scientists. Just as normal as some Chinese scientists to also travel abroad. Well, I'm by no means trying to defend Wen Ho Lee, he can defend himself. However, allow me quote a Chinese proverb which says that "if you are out to condemn someone, you can always trump up a charge". We don't know what political motives are behind it. I'll tell you an example. The very famous scientist, Einstein. He invented the theory of Relativity.
华莱士：	对。	W:	Right.
江泽民：	嗯，分别在1905年和1916年。在20世纪，如果没有量子力学，没有相对论，那就不会有什么原子弹。但是爱因斯坦，我可以很肯定地说，爱因斯坦他并不希望他的理论被用来制造炸弹，你懂的。所以我认为，把科学家之间的交流视为政治问题并不妥当，除非有人想借此获取什么政治利益。直到今天，中国人民还是认为李文和是位德艺双馨的科学家。	J:	That's right. In 1905 and 1916. In 20 century, if no quantum theory, no relative theory, it will be no atomic bomb. But Einstein, I'm convinced that, Einstein, he didn't like to use his theory to make the bomb, you know. So I don't think it's appropriate for people to think that exchanges among scientists should have a problem unless some people were trying to achieve some political purpose. Up to today, the Chinese still see Wen Ho Lee as a very well-renowned scientist.
华莱士：	就这样？	W:	That's all?
江泽民：	就这样了。	J:	That's all.
华莱士：	不是间谍？	W:	Not a spy?
江泽民：	当然了。	J:	Of course.
华莱士：	您显得很拘谨。这是今天这次对话的第一次，当我一提到李文和这名字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个话题会让您难堪，其他问题好像都不是问题。	W:	You seem almost defensive. For the first time in this whole conversation when I raised the name of Wen Ho Lee, all of a sudden I sensed… this is a difficult subject for you, and none other have, I, have I felt that way.
江泽民：	我没有什么好难堪的，这只是你的感觉。	J:	This is not difficult to me. This is your feeling.
华莱士：	好吧。	W:	All right.
江泽民：	可能是灯光的问题吧。	J:	Maybe under the lights.
华莱士：	可能真是灯光的问题。我之所以要问关于李文和的问题是因为我跟他偶遇，我发现他……	W:	Conceivably under the lights. The reason I asked about Wen Ho Lee is because I met him, and found him…
江泽民：	那你认为呢？	J:	But what do you think?
华莱士：	这种事轮不到我考虑。	W:	I'm not supposed to think.
江泽民：	你既然说李文和是间谍，那你到底觉不觉得他是中国间谍呢？	J:	You say Wen Ho Lee's a spy, Chinese spy, or not?
华莱士：	我认不认为？	W:	Do I think?
江泽民：	没错。你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J:	That's right. You are to consider carefully.
华莱士：	我在好好斟酌，因为我手里并没有太多信息，可能别的人更加了解。但是既然您问了我会回答的。	W:	I am considering very carefully, because my, I don't have all of the information perhaps that somebody else does. But you've asked, and I'll answer.
江泽民：	你掌握的消息也许比我知道的要多得多了。	J:	You have the information may be much more than I.
华莱士：	不见得。	W:	No, well.
江泽民：	我都是看报纸才知道的。	J:	I'm only from the newspaper.
华莱士：	是啊。	W:	Yeah, well.
江泽民：	不过我想……	J:	But I think…
华莱士：	我不……	W:	I don't, ah, ah…
江泽民：	我想这是我第一次……	J:	But I think first time I…
华莱士：	您第一次难倒我了。	W:	You've stumped me.
江泽民：	不。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也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J:	No. first time I discover you face the difficult to answer this question.
华莱士：	是的没错，没错，我也许不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的立场是一个理性客观的新闻工作者。再问多一个问题。他的辩护律师说李文和之所以成为被迫害的牺牲品仅仅是因为他是华裔美国人。您对他说的话有什么看法吗？	W:	Yes, that's true. That's true. I probably shouldn't answer. Because I'm dispassionate reporter, an objective reporter. One more question. His attorney says that Dr. Wen Ho Lee was single out for persecution simply because he was a Chinese-American. Does that make any sense to you?
江泽民：	我想我已经就李文和一案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我希望美国在处理这一类案件的时候不要带有种族主义的色彩，而是要遵从亚伯拉罕林肯所提倡的众生平等原则。	J:	I think I've already said everything I want to say about the Wen Ho Lee Case. I hope the United States will not have any racial discrimination in handling such cases, in that instead it will follow the principal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as advocated by Abraham Lincoln.
华莱士：	您这样就很像一个共和党党员了。	W:	That makes you a republican.
江泽民：	我也不倾向于美国哪个特定党派的立场，因为我在美国两党都有许多朋友。不管如何，我终究是一名中国共产党员。	J:	I don't side with any individual political party in the United States because I have many friends in both parties. Anyway, I'm a member of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华莱士：	中国的北戴河是不是相当于美国的戴维营？	W:	Is this the Chinese equivalent of Camp David, Beidaihe?
江泽民：	但是它是一个每年夏天我们的中央官员都会来这里的传统，但我们来这里度假的，我们还是会像在北京一样处理日常事务。只不过有时会去游泳。我的医生一直在建议我游泳，今早我就去游了一次，这是我今年夏天的第21次游泳。	J:	It is a tradition to move our office here every summer. But in fact, we are not having a vacation here because we conduct our normal business as we do in Beijing, except here we may go for a swim. My doctor often suggests that I should siwm, I swam this morning for 21st time this summer.
华莱士：	中国领导人都有游泳的传统，毛泽东游，邓小平游，江泽民，谁会是你的接班人？他也会游泳吗？	W:	It's the tradition for Chinese leaders to swim, Mao Tsetung swam, Deng Xiaoping swam, Jiang Zemin…who's gonna be your successor, and is he a swimmer?
江泽民：	我想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不过游泳确实可以让你放松身心、振作精神。	J:	That may be a coincidence that we all swam. But it is true that swimming makes you feel relaxed and refreshed.
华莱士：	四年之前，您曾召集一批学者和历史学家在北戴河开会讨论有关中国道德滑坡的问题，这也是我们在西方所面临的问题。道德沦丧，传统价值观崩溃，还会愈演愈烈，不是吗？好的。这会不会是“致富光荣”造成的后果？邓小平说过：“致富光荣”。然后一夜之间，人们就……这些都发生在您开启你们中国特色资本主义的那一年。呃……会不会是这个样子，当我们人类得到更多的物质财富的时候，我们的内心就会变得更加骄奢淫逸？	W:	Four years ago here in Beidaihe, you called together a group of scholars and historians to discuss the moral crisis in China, Problem that we face in the west as well. The death of moral, the disaggregation of traditional values. Still going on, isn't it? Yes. Could this be a result of "To get rich is glorious"? Deng Xiaoping said, to get rich is glorious. And all of a sudden, people began… That's when, that's when you started your capitalism with your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rr… Is it conceivable that the more material gains that we make as human beings, the more we become hedonists, permissive?
江泽民：	你应该说对了时间点，大概是四年前吧。其实这个题目我们经常研究，不管哪一个国家，好几千年以来，特别是在中国，因为历史比较悠久，对于精神文明和道德诚信一直是非常重视的。邓小平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要人们致富，确实是允许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但我们的目的是要达到共同富裕。“致富光荣”并不是资本主义。社会主义是要让全体人民富裕幸福，并建设一个富强的国家。我今年二月份在广东给他们讲，你们现在比起中国其他的地方，比西部的省市要富了，但是要“致富思源、富而思进”，不能坐享其成。我想一边物质丰富，一边道德滑坡，这是我们所有国家领导人都不愿意见到的。	J:	You may be right about the timing, it was maybe 4 years ago, in fact, this question is a frequently discussed topic for us. China is a nation with a long history, and we have already attached great importance to spiritual civilization and moral integrity. And the theory of building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s advocated by Deng Xiaoping, does allow certain people in some areas to become rich first, but the ultimate objective is to achieve common prosperity. "To get rich is glorious" is not capitalism. Socialism is to make their country strong and prosperous. In February, I visited the part of the Guangdong Province, where I said to the people there that you are richer than some other parts of China, and you need to think about the source of your wealth that you should build up your prosperity and not to just sit back and enjoy what you have achieved. I think the last thing world leaders want to see is the scenario while you have material wealth on one hand, but moral decline on the other.
华莱士：	但是，主席先生您自己就曾告诫过中国人民，您说“要抵制西方腐朽影响的侵蚀”。您说的“西方腐朽影响的侵蚀”具体指的是什么，主席先生？	W:	But, you yourself, Mr. President, you yourself have urged people, I quote, "to filter out decadent western influences." Which, which decadent western influences are you talking about, Mr. President?
江泽民：	应该这么说，我恐怕不能就腐朽给出比你更清晰的答案，因为我毕竟没有在美国生活过。例如拉斯维加斯，我从来没在那里生活过，但我在电影里看到过那些场景。美国的领导人，包括原来的总统布什、卡特，也包括现在的总统克林顿，我们也都非常担心，青年一代的道德领域受到这种堕落道德观的影响。	J:	I'm afraid I can't give you a clearer answer about this decadence than you can, because I have not lived In the United States. For example, Las Vegas, I've never been there, but I've seen it on movie pictures. I and the American leaders including former president Bush and Carter, and the current president Clinton are worried about the influence of decadence on the morals of young people.
华莱士：	您懂的，我肯定主席您知道几乎所有优秀的好莱坞电影都广为流传，也包括中国这里，但这貌似就成了您和你们党与中国人民之间众多的分歧之一。他们很喜欢这些电影，但你们却想把它们拒之门外。难道是因为中国人民都很腐朽么？	W:	You know, I'm sure Mr. President that you know that, virtually every good Hollywood film is passed around, here in China. That sounded to be the one of the gaps between you and the Party, and the people of China. They welcome it. You want to keep them out. Is it because the Chinese people are decadent?
江泽民：	我们并不抵制西方电影，事实上，我也很热衷于观赏西方电影。当我还是大学生的时候，我特别爱看《一曲难忘》《魂断蓝桥》《出水芙蓉》还有《青山翠谷》。西方哪部电影我没看过？	J:	We don't have any objections to western films. In fact, I'm also a viewer of the western movies. When I was a college student, I loved A Song to Remember, Waterloo Bridge, Bathing Beauty, and How Green Was My Valley. I've seen many American and European films.
华莱士：	不过我们谈的是关于腐朽的问题，我们谈的是，您是否认为美国比中国更加腐朽？您是否觉得美国正在向中国出口腐朽？	W:	But we are talking about decadence, we are talking, do you think America is more decadent, for instance, than China, and that we are exporting out decadence to you?
江泽民：	呃，应该这么说，我们两国在历史传统、生活习惯、宗教信仰方面有很多差异，有些可能你们认为不是颓废的东西，但是到中国来会被认为颓废。所以我们必须有一定的选择性。比方说《泰坦尼克号》在中国很火，我也看过这部电影，我还看了《角斗士》和《阿甘正传》。电影里面声称角斗士描述了古罗马帝国的部分历史，这就与历史真相有所违背了。不过这些我们完全可以理解，这是艺术加工。	J:	Well, about decadence. Our two countries may be different in terms of historical tradition, way of life and religious belief etc. So maybe there are things that you aren't regarded as decadent in the United States, that are regarded as decadent in China. That's why we have to be very selective. For instance, Titanic was a big hit in China, and I watched the film. I also saw Gladiator and Forrest Gump. For example, the movie called gladiator describes a part of history in the Rome Empire, there may be a slight deviation from the historical truth. But it is something we fully understand. It is an artistic creation.
华莱士：	阿尔戈尔，乔治 W 布什，他们两人之一将会在您国家主席任期内成为美国总统。如果他们现在正在收看这个节目，您想就未来的中美关系对他们说些什么呢？这是很严肃的问题。	W:	Al Gore, George W Bush, one of them is going to be presid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when you are still president of China. If they are watching right now, what would you want to sat to them about future US relationship with China? Serious questions.
江泽民：	我刚才讲了，我在两党领导层和两党党员中都有许多朋友。	J:	As I said to you earlier, I have a lot of good friends within the leadership of the two parties, and many members of two parties.
华莱士：	那您是给双方阵营都给钱了么？	W:	So you give money to both their campaigns?
江泽民：	我们没有在这方面的……但是我，我这个意思不是说给钱。我是说无论什么人成为总统，他都会尽力推进中美之间的友好关系，因为这符合全世界的战略利益。有些人叫我不要在意候选人针对中国的不友好言论，因为一旦当选，他们就会变得更友好些。我只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J:	Are you just joking? We have never done such thing. I have read the campaign platforms of both parties and I believe whoever becomes president too will try to improve the friendly relations between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for this is in the strategic interest of the whole world. Someone asked me not to pay attention to unfriendly remarks candidates might make about China during the campaign because once elected, they will be friendly. I only hope that's true.
华莱士：	啊，比尔克林顿就是这么做的。他以前对中国说过丑话，等到他当选以后，对中国的态度转变相当大，不是吗？	W:	Well, that's what Bill Clinton did. He made unfriendly remarks about China, and after he was elected, he because quite different about China, didn't he?
江泽民：	你会知道这些事的。	J:	You'll know that.
华莱士：	许多人相信，主席先生，您和你们的党与中国人民做了一笔交易。您给他们带来经济自由，社会自由，让他们安居乐业……	W:	Many people believe, Mr. President, that you have made a deal, you and your party, with the people of China. You give them economic freedom, social freedom to work, live where and how they want.
江泽民：	还有迁徙自由？	J:	Traveling?
华莱士：	作为交换，他们放弃了任何挑战共产党权威的权利。	W:	And exchange, they give up any right to challenge the authority of the Communist Party. That's about it, yes?
江泽民：	很坦率地讲，我们双方在价值观念上确实还有很大的不同。美国人往往用你们的逻辑思维去推断其他国家的政治、其他国家的各种情况。你们美国的价值观强调的是公平交易，而我们的价值观里一直崇尚有一个很好的集体，相互协作。在你们的国家也有相互帮助，但是我们对于“交易”的理解跟你们西方不太一样。我们中国共产党的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我们在为人民服务的过程中要取得人民的信任。新中国建立以后经过几十年的奋斗，也经过一段曲折的道路，但是邓小平确立的的开放政策非常成功，我们现在叫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但是，西方往往希望我们变成资本主义，但如果全世界只有一种体系在运转，那我们这个世界就太单调了，我认为世界应该是丰富多彩的。我们要学习所有西方先进的思想、文化，包括科学技术、经济的经验。当然，这必须跟我国的国情相结合。正是由于遵循这个原则，我们这几十年取得了比较大的成绩。	J:	Let me be frank with you, I think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differ greatly in terms of value. You Americans always use your own value and logic in making judgements about the specific situations or say political situation of other countries. Your American values emphasize deal making, but what we value most is a good collective where people support and assist each other. You also have mutual support in your country, but our perception of the word "deal" is different from your word in the west. The purpose and principal of the Communist Party are to serve the People, in this process, we win the trust and confidence of our people. Since the founding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we have travelled through twists and turns in our decades of developing the nation. The policy of reforming and opening-up, initiated by Deng Xiaoping, was a great success. So now, we are building a China,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But people in the west always hope that Chinese can become a capitalistic country. But with only one system around. Would the world be a very dull place? I still believe the world should be a diverse and colorful one. We want to learn from the western world everything advanced and progressive, including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its experience in managing economy. Of course, this must be combined with specific conditions here. And it's exactly because we have followed these principles that we have scored great achievement in the past few decades.
华莱士：	接下来又是关于美国“穷兵黩武”的问题。如果美国继续部署导弹防御系统，正如克林顿总统所说的那样，中国是否会以研制更多的导弹来回应？	W:	This goes, this following the business about the United States being "power man". If the United States would go ahead with the missile system, the President Clinton has talked about, would China respond by building more missiles?
江泽民：	我认为我们逐渐提升我们的国防能力是很正常的事情。	J:	I think it's just normal for China to gradually strengthen our capability for national defense.
华莱士：	就这么简单吗？因为您对扩大导弹防御的可能性一直持激烈反对的态度。就是从这时您开始议论我们，开始在你们的报纸上说我们是“穷兵黩武”，“唯恐天下不乱”什么的。	W:	That's it? Because you complain bitterly about the possibility of our expanded missile defense by the United States. That's when you began to talk about our being, somebody in your newspapers, began to talk about our being "power man", and "not interested in peace" and so forth.
江泽民：	我们反对你们搞国家导弹防御系统，反对搞战区导弹防御计划，我们也是很矛盾的。	J:	We are opposed to national missile defense and theater missile defense plan. We are ambiguous about this.
华莱士：	因为？	W:	Because?
江泽民：	因为这在世界上造成了一种气氛，使人们感觉到不是大家都在从事和平与发展的共同事业。中国考虑的就是我们绝不会使我们国家的安全利益受到损害。你们的导弹防御非常自然地会使我们感到这是一种威胁。	J:	Because that would create an atmosphere where people cannot possibly engage in the effort to achieve the common task of peace and development. Our national security interest must not be impaired in any way. Your missile defense may naturally be perceived by people as a kind of threat.
华莱士：	这哪里是威胁呢。	W:	A threat against tomb.
江泽民：	它对我们而言就是个威胁。举例来说，我们就很担忧台湾加入美日的导弹防御系统。	J:	It is a threat against us. For instance, we are worried about the possibility of Taiwan being incorporated into a US-Japan missile defend system.
华莱士：	您刚才讲，希望能改善美中关系，对吧？好的。那么您想怎样来改善与美国的关系呢，主席先生？	W:	You've said that you want to improve relations with United States, yes? OK. What would you do to improve relations with the United States, Mr. President?
江泽民：	我想在这一点上最主要的就是我们希望领导人之间要有一个登高望远的观点。我们要站得高才能望得远。事实上 ，1993年，我与克林顿见面时，我就讲了中国的诗句：“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就是登高望远。戈尔来的时候，我也跟他讲了我们宋朝宰相王安石的一首诗，“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美国比起中国来说的个相对年轻得多的国家，因此你们的历史包袱也比较少。你们的人民也一贯表现出一种激发创新的精神。	J:	Most importantly, the leaders of both countries should scale a great height and adopt a long term perspective. We need to stand high and look far. And in fact, when I was having my very first meeting with President Clinton in 1993, I quote a Chinese line, "to have a grand sight, you must scale a great height." And when vice president Gore travelled to China, I also quoted some lines from the Song Dynasty. It goes, "I do not fear the floating clouds might block my view, because I am standing on the highest peak." The United States is a much younger country compared with China, so may be you have fewer historical burdens. And your people demonstrate an innovate inspiration spirit.
华莱士：	但在我看来，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位独裁者，一个极权主义者。	W:	You are, you are, it seems to me, a dictator, and an authoritarian.
江泽民：	不，但我……但我非常坦率地说，我是绝不会认同你说我是一名独裁者的观点的。	J:	No, but I… Very frank speaking, I don't agree with your point, I'm a dictator.
华莱士：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的，但美国也有句古话叫做“如果走着像鸭子，叫着像鸭子，那么它就是只鸭子。” 独裁者就是那些会疯狂打压不管是新闻自由还是宗教自由或者私有经济的人，我觉得现在你有点朝这方面发展的倾向了。你就像最高权威的严父家长，有谁敢心怀忤逆，你就会收拾他。这就是一个政治上的独裁者。	W:	I know you don't. I know that you don't. But there's an old American phrase about it. "If it walks like a duck and quacks like a duck and so forth it's a duck." A dictator is somebody who forcibly whether it's free press or free religion or free private enterpris, now you're beginning to come a little closer to that. Your father, knows best. And if you get in the way of father, father will take care of you. That's what a dictator is in eccect politically.
江泽民：	你……这是天方夜谭。中国的现实是我们确实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但是我们从法律上来讲，共产党只会提议，最后由人民代表大会来决定。	J:	I think your way of describing what things are like in China is absurd as what Arabian nights may sound like. The reality in China is that we have leadership by the Communist Party. According to law, the Party only makes recommendations. Everything needs to be approved by the National People's Congress.
华莱士：	由人民代表大会来决定？	W:	By the National People's Congress?
江泽民：	对。	J:	Of course.
华莱士：	完全由你们的党员把持的人大？	W:	All from your members of the party?
江泽民：	所有的国务院的领导和所有部长，他们的提名都需要人民代表大会通过的，日常事务由国务院负责。共产党内权力最高的是全国代表大会，代表大会选出中央委员会，中央委员会选出政治局。政治局有常委会，我是其中的一名常委。我们政治局常委每个星期都要开会，完全是在开放民主的气氛当中，如果没有全体成员的通过，我做不出任何决定。	J:	All the ministers, their nomination are approved by the National People's Congress, and also the leadership of the State Council. So the State Council looks after the day-to-day business of the country. The supreme power of the Communist Party lies with the National People's Congress. And the National Congress chooses the Central Committee, and the Central Committee has a Politburo. The Politburo has a Standing Committee of which I am a member. So every week the Standing Committee members have a meeting. And the meeting is held in an open, democratic atmosphere, when one member of the Standing Committee has objection, I'll not make a decision.
华莱士：	听着，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关于独裁。您知道的。当我看到那个手无寸铁的年轻人在天安门广场的坦克前面的图片，这对我而言，代表着中国的独裁，这是最好的象征。这个画面深深震撼了我对中国独裁的认识。	W:	Look, one last question, dictatorship. You know what? When I see the picture of that one young man in front of the tank in Tiananmen Square. That to me means Chinese dictatorship, that's a wonderful symbol. That hits, hits me in my heart about dictatorship in China.
江泽民：	不需要翻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很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因为ABC的芭芭拉沃尔特斯十年前就问过我同样的问题，而且给我看了那个照片。我说过，这个年轻人没有被逮捕，也没有受到伤害，因为坦克在他面前停下来，拒绝碾过他。芭芭拉也告诉我这个年轻人的名字，我可能忘了，但我问过在公共安全情报机关工作的负责人，他们利用尽可能多的关系网络来寻找这个年轻人，经过一个月的调查，我们确信这个年轻人并没有被捕。	J:	Don't need translation. I know what you said, ha ha. I'm very willing to answer these questions because Barbara Walters of BBC had asked me the same question about 10 years ago and gave me a photo. And I said this young man was not arrested and did not get hurt because the tank stopped in front of him and refused to crash him. And Barbara also gave me the name of who she believed was the young man, although I may have forgotten the specific name. but I ask people who are working with the public security agencies to use all of their networks to check out where was that young man, And after a month-long investigation, I can say for sure that this young man has not been arrested.
华莱士：	你有没有一点钦佩他的勇气？	W:	Did a part of you admire his courage？
江泽民：	但是我从未见过他，尽管我们试图找出他在哪里，不过我们确实知道他没有被捕。我们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中国的哪里。但从图片上看，我相信他有他内心的想法，至于想法正不正确，那完全是另一回事，我不确定是谁或者什么事物影响了他……	J:	In fact, I've never met this young man, although we try to search out where was that, but we do know that he was never arrested. I do not know where he lives now in China. But looking at the picture, I know he definitely has his own ideas, but whether his idea was a correct one, that's entirely a different question. I cannot tell for sure who and what influences him.
华莱士：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主席先生。你，江泽民的内心是否会赞美钦佩他的勇气？	W:	You have not answer the question, Mr. President. Did, did a part of Jiang Zemin, admire, admire his courage?
江泽民：	我……因为我想你想让我说什么，但我想强调的是，我们充分尊重每一个人民自由表达愿望与诉求的权利，但我不会赞同与政府公然对抗。即便是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我们的人民军队还是表现出相当的理智与克制。	J:	Well, I know what you are driving at, but what I want to emphasize is that we fully respect people's rights to freely express their wishes and desires. But I do not favor any flagrant opposition for the government measures during an extortionary situation. The tank stopped, and did not run over the young man. Even under extortionary circumstances, our troops remain very rational and reasonable.
华莱士：	看来您是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了，这我能理解。不过我并不是在说那辆坦克，我是在谈论那个人的内心，那个孤单的年轻人，和他的勇气。那个年轻人孑然一人站在……以前在上海，你也是一名抗议学生。我想江泽民您，如果能回到之前他们那个年纪的话，应该也会去做同样的事情。那大概是您加入共产党之前的事情了吧。这才是我问这个问题的目的。	W:	I'm not going to get answered, I understand. But I'm not talking about the tank, I'm talking that man's heart, that man's courage. That man, that lonely man, standing against that… You were a student protestor, like a Shanghainese. I can see that perhaps you, Jiang Zemin, would have done the same thing at that time before, that was before you joined the Communist Party. That's, that's what I'm asking.
江泽民：	1943年的时候我还在南京上大学，那时候日本人已经强占了包括南京在内的许多中国领土，日本人希望让中国人对鸦片上瘾，所以我们自发组织了反鸦片运动，捣毁了许多鸦片药房。当我们遭遇到日军，他们拿着刺刀和步枪指向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唱了抗议歌曲《同学们大家起来保卫祖国》：♪同学们，大家起来，担负起天下的兴亡，听吧，满耳是大众的嗟伤，看吧，一年年国土的沦丧♪	J:	In 1943, I was still in Nanjing, attending university. The Japanese occupied many parts of China, including Nanjing. The Japanese wanted the Chinese to get addicted to opium, so we launched an entire opium movement and smashed many opium houses. When we confronted the Japanese military who are pointing their bayonets and guns at us, we sang a protest song Arise My Fellow Classmates and Defend the Motherland. ♪ Arise! My fellow classmates! It's time to shoulder your responsibility to defend our motherland! Take a sound of people's bemoan! Have a view of this invaded country! ♪
华莱士：	您做过调查去了解中国人民都在想些什么吗？	W:	Do you take opinion pools to find out what the Chinese people are thinking?
江泽民：	我们选择一部分人做样本询问他们的意见，去了解他们的想法，而且我们也是在科学方法的基础上作出结论的。	J:	We selected over the people a sample to ask their opinion, and we try to know what they are thinking. And also, we also make the conclusion based on scientific methods.
华莱士：	不过你的调查方式和比尔克林顿也差不多。	W:	But you poll just the way Bill Clinton polls.
江泽民：	嗯，我也和一些人民群众保持密切的接触和联系。	J:	Well, I also have some personal contacts and keep in personal touch with people.
华莱士：	到今天为止，您是否还认为美国是故意轰炸了中国驻贝尔格莱德的使馆？	W:	Do you today, Mr. President, do you still believe that the United States bombed your embassy in Belgrade on purpose?
江泽民：	嗯，我只能反过来对你讲，美国是拥有高度技术的国家，以美国的顶尖科技，所有关于'误炸'的说法都难以让人信服。	J:	Well, let me put it the other way around. The United States has state-of-the-art technology, so all the explanations that they have given us for what they call a mistaken bombing are absolutely unconvincing.
华莱士：	您不相信……那美国到底为了什么要炸了你们驻贝尔格莱德的大使馆呢？	W:	You don't believe that. What, what would the United States get out of bombing your embassy in Belgrade?
江泽民：	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问题。又是一个问题。你们的军事指挥系统又是那么先进，你们有先进的无线电通讯设备，而我们大使馆的标志又是那么清楚，不可能会漏掉，为什么最后还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仍是一个疑问。不过我们还是保留原有的态度，期待中美关系在新世纪能得到改善。	J:	This for me is also a question. Also a question. Because you have such state-of-the-art technology, and sophistic military command system with advanced radio communication device, and also the identification marks for the Chinese embassy in Belgrade were too clear for people to miss. So why did this happen? It's still a question. But we still adopted an attitude of looking forward to improving Chinese-US relation in the new century.
华莱士：	我明白，不过那都是后话了。但是，但是您也应该明白，即便是中央情报局和五角大楼也是会犯错误的，犯些愚蠢的错误。这仅仅是误炸，美国人对此毫不怀疑，至少我这么认为。你们的飞机是不会去轰炸我们的大使馆的。你能想象吗？如果一家中国轰炸机炸了我们那个大使馆会怎么样？那会激怒美国，就像中国现在的感受一样。“为什么你们要炸我们的大使馆呢？”所以我们为何要炸你们的大使馆呢？我们难道要炸使馆来传递什么信息吗？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说我们到底想干什么？这只是一次误炸，不是故意的。	W:	I understand that. And that's behind this. But, but, you know it's possible for the CIA and the Pentagon to make mistakes, stupid mistakes. The American People, the American people have no doubt, no doubt in their mind, I think, that this was simply a mistake. Your planes would not bomb one of our embassies. Can you imagine? If a Chinese plane bomb one of our embassies? That will be heavily paid off America, as there was heavily paid in China. But I… Why would you want to bomb our embassy? Why would we bomb your embassy? What message are we sending? I bombed your Chinese embassy. Why not you just say? You know something? It was, it was a mistake, it was an accident.
江泽民：	就是你们克林顿讲过，事件发生过后，在电话中已经好多次对我表达他的歉意。但是我告诉他：当时，贝尔格莱德的使馆被炸以后，我们12亿人奋起怒吼。我告诉你们的总统，虽然我们人口这么多，但是我们人的生命、每个人的生命还是非常宝贵的，有3个人牺牲了，我还对他讲，即便你们有合理的解释，想要凭此来引导12亿多民众怒吼的情绪引导到一个理智的轨道上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既然你代表美国人民，而我代表中国人民，那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是无法取得完全共识的。	J:	After the incident took place, President Clinton call me on the telephone several times explaining his apology to me. And I said to him that after the bombing in Belgrade of the Chinese embassy, the 1,200,000,000 Chinese people, they all stood up in an angry raw against the incident. And I said to the president, to your president, though we have a very large population, we still highly cherish each and every Chinese life, which we believe, is all too, too precious. We lost 3 lives in that bombing. And I said to him, it's not easy to guide the feelings of 1,200,000,000 angry people towards sensibility in good reason. And since you represent Americans, just as I represent Chinese, it would be impossible for us to reach total agreement on this issue.
华莱士：	到2003年，总统先生，您将会结束你的任期，没错吧？	W:	In 2003, Mr. President, you are through with this term of office, yes?
江泽民：	没错啊。我的国家主席任期将在2003年结束，党总书记任期在2002年结束。	J:	That's right. My term for the president will end in 2003, and for General Secretary in 2002.
华莱士：	就是说到那时候您会放弃现在的三个职位吗？	W:	2002, 2003, are you going to, you intend to give up any of your three posts?
江泽民：	你看，你问了一个又敏感又棘手的问题。今天在这里我无法明确的回答你……因为这取决于我们的民主体制。这一切都要交由全体中国人民和全党的同志来一起决定。无论如何，我们必须首先确保这个拥有12亿人口的大国权力交接能够平稳过渡。我相信这次采访将会极大地推动我们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与相互理解。我说完了。	J:	Oh, you ask very sharp tough questions. Well, I'm afraid I can't give you a definite answer today at this moment, because what will happen will be decided through our democratic system. It all depends on what entire Chinese people and what entire membership of the COC will say. Anyway, we have to make sure that the stability is maintained in such a big country with 1,200,000,000 population. I'm convinced that this interview will be further promoting the friendship and mutual understanding between our two peoples. That is all.
华莱士：	您这样认为吗？	W:	You believe that?
江泽民：	没错。我相信，确信无疑。	J:	That's right. I'm convinced that. I trust it.
华莱士：	你们很向往美国？	W:	You admire America?
江泽民：	没错。	J:	That's right.
华莱士：	你们希望与美国交朋友？	W:	And you want to be friends?
江泽民：	我真心希望能推动我们中美两国人民之间的相互理解。	J:	I want to promote mutual understanding between our two peoples.